近期来,时常在报纸上看到马华党内的竞争,这让我感到好无奈,为什么政治家就是这么的功利,一直只想着如何爬上更高的位置。。。就这样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,就这样婆说婆有理,公说公有理的弄得我们都好烦,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为大家服务吗。。。。真是的,多莫希望他们停止这所谓的斗争!!!!不说了,还是说说接下来的这位吧。。。
若有人問我,最喜歡當今大陸哪一個小說家?我會答:李銳。为什么,因为他有一双不同已我们的眼睛。。。
第一次讀李銳,是〈黑白〉,寫一對知青夫婦,內心深處覺得毛主席的文化大革命,是為自己這樣的人而發動的,意氣風發的下了鄉,在荒山吃盡 苦頭,待一切事過境遷,青春老去,理想終於幻滅:“我是想不通咱們到底幹了甚麼,咱們到底算是甚麼?”雙雙服毒自盡。猶記當天,我閱畢後心辣辣地燒開,像 被人揍了一拳,這小說如此觸動我,並非政治受難帶來的衝擊,而是一個人,他苦苦地支撐心中的革命理念,耗費了精華的年歲,到底只是一場徒然。
李銳的小說不乏如此典型的理想主義者,《萬里無雲》中的張仲銀,以啟蒙者自居,老想以自己的知識熱情點燃村民們的火種,事實上,卻連五人坪乾旱的問題都解 救不了。《舊址》中的李乃之,加入了共黨的地下組織,為了這項志業。不惜傷害姐姐,手刃老師,然而一心奉獻的黨卻否定了他的忠誠與付出,害死他的妻子,變 相自殺後,他留下一張報紙,空白處填滿了“革命”二字,這是絕望的控訴,曾經的信念反倒成為尖銳的利器,刺穿了他的生命價值。
李銳用不同的眼睛看待世界
李銳內斂,誠實的寫出了某一代人的虛無,貌似真理的荒謬和不義,最終導致的孤獨與挫敗感,以及怨忿。那些空洞的理想終究毫無施展之地,畢竟他們全然不瞭解農村實際的生活和需要,一如《無風之樹》中的苦根兒,欲以熾熱的決心來改造他眼中妄誕的世界,實現美好的未來,殊不知他的來臨卻造成了村人的災難,這才是問題的根源和悲劇。
文革幾乎成了李銳“永恆的追問”,一方面呂梁山的農民是生活窘況的具體形象,和精神磨難的身份 群體;另一面銀城場景則是改革者在無理性的政治變動下所遭遇的困頓。李銳有他一以貫之的關懷,但卻拒絕合唱,永遠不用和他人相同的眼睛看待世界,所以才會 總結出:“千百萬上山下鄉的苦難的知青,也正是當初千百萬狂熱的紅衛兵:製造苦難的和經受苦難的正是同樣的一群人;被歷史驅趕的和自以為驅趕歷史的到頭來 都是不可逃避的你自己。”
或者我們也可以說,如何對待苦難造成的人生困局也幾乎成了李銳小說的主題,這是根本性的沉重問 題,畢竟長久以來,人們面對苦難的態度總是游移模糊,飽受煎熬的人,也未必能夠洞悉其中的真相。在文學上對於苦難的追問,即使無法改變傷痕累累的歷史,但 至少,這樣的反省也許會產生一種轉換或杜絕苦難的能力,對我來說,這就是李銳的意義。